【毓护】鲜衣

这是一个邪教,嗯。
宇文毓✘宇文护
我爱太师(ˉ﹃ˉ)
还有,坑底好冷_(:_」∠)_

宇文毓从小性子就温吞,明明是长子,虽然……是个庶出,可也是长子,却不知从哪里养出了这么软弱的性子。在众兄弟中,无异于一群狼崽子中混进来的奶狗。无论别人怎么欺负他,他都可以在事后露出憨笑,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,亮出一口白牙,向好心询问的人说一句,

“无妨,是我自己不小心”。

有人看不下去,问他为何揣着明白装糊涂,他又哈哈笑两声搪塞过去。那些人看他这幅憨傻的样子,也就摇摇头不再理会,末了大多还会夸赞一声,这孩子当真憨直,可惜……

……生在帝王家。

别人都当他是顾念手足情谊,只有他自己知道,庶长子终究是庶出,凡事能忍则忍,不忍则退的道理,这是母亲告诉他的。况且,兄友弟恭,身为长子,包容幼弟,也是应该的。

所以他还真在欺负他的幼弟们遇到麻烦时挺身而出过,被他帮助过的皇子们一个个又惊又惧,惊的是:这人怕别是个傻子?惧的是:母亲说不让我跟他玩儿,傻病会传染。

不过一来二去,也就几乎没什么人找他麻烦了。

母亲诚不我欺,他如是想,心底里因为自己的挺身而出有些小膨胀。

可是众多兄弟里面,有一个人却从不需要他的援手,小小年纪,不过只略长他一些,却老成持重,做事有板有眼。父皇似乎还夸过他,说什么此子日后必成大器。

他眨巴着眼睛想,成大器……那必定是很厉害了。因为父皇从未跟自己跟母亲多说一句话,每次见了他只是摇头,更勿论夸赞。

其实……宇文毓很羡慕他。

他不仅从没让自己有过帮助他的机会,还好几次救自己于水火。

上上个月,自己被幼弟带着伴读逼到墙角,被几个人按着,小小的少年下手不知轻重,刚弄得左脸上肿了一块,手里紧紧攥着的书册也被抢走扔到水池里。

翻飞的书册像是展翅的飞鸽,飞翔时露出洁白的肚皮——那是书的里页。

“阿觉……”宇文毓哭丧着脸唤他的弟弟。

“闭嘴,我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?要叫我‘三皇子’,知道吗?”

“阿觉,可是……你是我弟弟……”

跋扈的少年推搡他一把,打断道,“什么弟弟?!谁是你弟弟?我母亲可是皇后,我可是嫡出皇子,你一个庶出也敢跟我称兄道弟?!”

宇文毓嗫嚅着唇,低下头不再说话,绝望的等着这位三皇子将他羞辱够了,能放他离开。

宇文觉看着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,更是开怀,轻蔑的拍了拍他的脸,正要说话,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。

“那几个。”

这声音清冽,又带着漫不经心。

众人一惊,皆往宇文觉身后看去,身量高挑的玄衣少年站在他们身后,年纪尚小,眉目间略带青涩,虽未完全长开,却以能窥见以后的风姿,尤其一双眼睛,似笑非笑,眼尾上挑,睫羽纤长,眼仁漆黑,又折出褐色,琉璃珠一般,薄唇勾起,玩味的看着他们。

他身后也跟着的一个小少年,眉目英气,身姿挺拔,跟在那少年身后默默不语。

“阿……阿护哥……”宇文觉看清来人,被捏住脖子似的,半天说不出话。

被叫“阿护哥”的少年偏过头笑了笑,看热闹似的,嘴里说着散漫的客套话。

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三皇子啊。”

话虽这么说,可宇文毓觉得这人浑身散发出不可一世气息,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站的十分随意,毫无半点为人臣下的自觉。

“三皇子殿下,你都几岁了,还玩儿这么幼稚的把戏,皇帝陛下想是最喜欢看你们演这兄友弟恭的戏码了,你说……这要是让陛下看到……”

宇文护眸光上抬,在宇文毓和按住他那几个人之间转了转,眉目间略有阴郁之气,言语间吓得那几个孩子松了手。

“阿护哥,我……我这不是跟大哥在玩儿游戏吗?是吧大哥?”

宇文毓迟钝的接受了宇文觉飞过来的眼刀,忙说,

“啊?哦是是是是是是……”

那边宇文护看到他这憨傻的样子,嫌弃的笑出了声,毫不掩饰的笑声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
宇文毓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,不禁想:这个人可真厉害,长得好看不说,还比我高。

就这样,这段在他看来是恩情,于宇文护看来却是一场笑话的过往沉埋在他的记忆里。

多年以后,猎场赛马,宇文毓喘着粗气努力驾驭胯下马匹追赶前方那道飒爽的身姿,

“阿护哥!你等等我啊!”

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,依旧繁忙的马蹄声昭示着那人并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
当他终于追上前面的人,却顺着宇文护玩味和欣赏的目光看到了一个紫裙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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